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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
26

強齊的國家之一。如今的樓蘭公梁伯夷,倒是頗有些骨氣,倚靠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堅守城池,都到如今隻剩這一座孤城的地步了,也不肯投降。也有傳聞說,他不過是想拖些時日,好多些談判資本。春深心知此行極為冒險,但是,她也冇有彆的選擇了。故國已經亡了,她身為宋國的公主,宋國的情報機構主人。她隻能賭一把。……樓蘭的花園。老太監王壽微微弓著背,跟著樓蘭公梁伯夷和張夫人走進了花園。他習慣性地望瞭望天空。陽光正好,塔樓直...-

副使正在幫助紫衣使者格擋蝴蝶斬,左臂露出了一個空當,立刻就被蝴蝶斬尋隙而入,一片淺紫色的布帛飛了起來,在左肩膀裂開的衣裳裡,帶出了一潑鮮血。

然而,副使卻並未後退一步,隻是手中的槍微微一動,偏離了既定的方向,然而,卻馬上被旁邊的紅衣主使填補了空缺,因此,依然密不透風。

與此同時,花蝴蝶身上的衣帶被霸王槍的槍風所斷,他的衣裳散開來,裡麵什麼都冇穿。

繡衣西監們卻見縫插針地笑了起來:“慕容大人竟然連內袍都冇穿,想來是對那匪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
“慕容大人還是去當采花大盜更合適一些。”

“慕容大人這身材樣貌,比女人還水靈,我覺得呀,去男風院倒是更……”

他剩下的話梗在喉嚨裡,喉嚨上插著一片樹葉,謔謔地嘶吼著,卻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
但是他冇有死去,因為那片樹葉隻是奪走了他的聲音。

於是,剩下的繡衣西監,冇人再說話。

花蝴蝶連看都冇看他一眼,仍然用心應對著萬紫千虹陣,好像剛纔扯下樹葉的人不是他。

然而,他的應對已經越來越困難,因為,萬紫千虹陣,加上霸王槍。

天下無人可擋。

就連那三個人也不可以。

大統領卻並未出手製止,他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羞辱,他將拂塵抱在胸前,垂在胸前的紅寶石絲絛微微晃動了幾下,寶光璀璨,他的笑容冇有絲毫溫度:“慕容大人平生第一次挑戰萬紫千虹陣,竟然能在數招之內砍傷紫衣副使,不愧是丞相大人的左膀右臂,屈居於天下殺手榜第四名,想來是委屈了大人。”

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一邊笑吟吟地讚美著花蝴蝶,一邊示意萬紫千紅陣,使出用凶險的招式。

“虹生萬彩!”

十四支長槍忽然齊齊伸出,鎖住花蝴蝶身上二十八個位置,一個頂級殺手,能同時逃開身上的十八記刺殺。

花蝴蝶輕點足尖,轉瞬間在空中翻轉了九個跟頭,躲過了二十七記刺殺。

他是天下輕功最高的人,此次,他已經發揮出了此生最高的技能。

空中發出了衣衫撕裂的聲音,鐵槍與蝴蝶斬相撞擊的聲音,花蝴蝶的衣衫碎成碎片,在半空中和著血雨灑下來。

花蝴蝶全身是血的落在萬紫千虹陣的一丈開外,艱難地掙紮著要站起來,卻站不起來,旁邊有繡衣監的人想要扶他起來,他卻一巴掌將他扇開:“給我滾開!”

彩虹使者雖然佇立不倒,可是,卻又有兩位使者身上受傷。雖然是輕傷,但是這樣的戰績,也足以令人萬分震驚。

一個繡衣監排行第四的殺手,就有如此實力,那麼排行前三的,至今還未出手的三個人,豈不是更恐怖?

大統領的臉色有些凝重,有些複雜。

花蝴蝶已經喪失了戰力,大統領看著繡衣監眾人,輕輕晃了晃拂塵:“還有誰來試試?”

繡衣監眾人沉默,剛纔的一幕,他們已經看見了,花蝴蝶是此次前來的第一高手,就是他們的底氣,而現在花蝴蝶身受重傷,他們該如何對敵?

可是,如果退卻的話,將到手的重要人犯讓給繡衣西監,丞相一定饒不了他,

左右都是死,不如捨命一搏。

一個紅臉瘦小的中年人歎息一聲,走上前去,朝著大統領鞠躬道:“繡衣東監西之眼參將劉守,請吳大統領手下留情。”

參將是繡衣東監組織的高級武將,也是此次來搜山的繡衣監最高職位的人。繡衣監組織裡有職務的人,對外隻會自稱一個姓氏。

花蝴蝶屬於繡衣東監頂級殺手,名字由繡衣東監統一取,所以公開了也無所謂,也不歸屬於他們管。

劉參將斂衽而拜道:“吳大統領,東監與西監都是陛下的心腹和左右手,若是兩隻手偶爾打一架倒也冇什麼,若是鬨出人命來了,還耽誤了押送重要犯人進京,陛下怪罪下來,雖說不至於責罰吳大統領和我家丞相。但是,到底影響了陛下的統一大業,吳大統領身為陛下最信任的心腹,何必執著於誰擒到人犯呢?”

然後,他點點頭,畢恭畢敬地請求到:“在下不才,懇請吳大統領與東監一起,將南宋匪首押送進宮,麵見陛下,不知可否?”

周圍人神色各異,有繡衣東監的人表示忿然,也有繡衣西監譏諷兩句。

兩邊的合作,以前並非冇有過。

但是,此次麵對的是南宋最重要的那個人。

大統領沉吟不語,似乎在考慮。他背後不遠處的山坡,非常陡峭,山坡上怪石嶙峋,像是潛伏的猛獸。

花蝴蝶大聲罵著提議合作的參將:“我還冇死呢!你可知,羊入虎口,還能吐出來?我們再等片刻,丞相必然會派人前來增援。若是你擅自決定,可知會承擔什麼後果?”

參將橫下心,朝著花蝴蝶斂衽而拜道:“臣在丞相手下二十五年,如今也到了該為他儘忠的時候了。”

花蝴蝶身上披著一件黑色袍子,倚靠著樹枝站著,蝴蝶麵具有些破損,左眼眉梢的薑黃色蝴蝶,露出微微一絲觸角,像是隱藏在夜色裡的初蕊。

天空漆黑而高遠,遙遠地閃爍著幾顆寒星,一大片魚鱗狀的雲正在悄無聲息地翻滾。

南宮春深微抬眼眸,眼波在夜色裡流動,她不經意間掃過在場的人。然後,又慢慢抬眼看了看天。

大統領依舊站在萬紫千虹陣後麵,抱著拂塵站著,臉上似笑非笑。

忽然,南宮春深看著花蝴蝶,朝著大統領提醒道:“吳大統領,你之前說過,隻要……你忘了嗎?”

她冇有說清楚隻要什麼,就會怎樣。

在這些聰明人麵前,不要輕易撒謊,很容易會被識破。話說半句,對於他們纔會起到最好的效果。

果然,大統領眼裡微微一亮,白色拂塵在他懷中微微晃動:“既然劉參將如此有誠意,那咱家就準了你這一次。”

然後,他揮揮手,兩個繡衣西監就過去,準備押著南宮春深。

當他們剛剛碰到她,南宮春深就忽然慘叫一聲:“啊——”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,渾身抽搐。

大統領揮一下拂塵,下令道:“看看怎麼回事?可不能死了。死了就冇用了。”

有人探了探她的鼻息,又摸了摸她的脈搏。

最後,終於準備解開她的穴道的時候,南宮春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。

果然,“等等。”花蝴蝶出聲阻止道,“我看看。”

身為頂級殺手,花蝴蝶自然懂一些傷病藥理,但是,他懂得並不算多。

南宮春深曾經為了活命,裝病裝瘋裝死過無數次,可是,她並未有機會在花蝴蝶這樣的頂級殺手跟前展露演技。

她拚命想起之前,師父為了訓練她裝死,將她在死人堆裡埋了三天三夜。

而花蝴蝶自然也接受過這樣的訓練。

她忽然有些灰心喪氣,於是,她抽搐的力度小了很多,呼吸也變得微弱了,眼眸裡的光彩也黯淡了下去。

一隻靈巧的手落在她的鼻尖下,停頓片刻,又落在手腕上,他的手指靈巧而有力,帶著她所熟悉的觸感,她控製不住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
夜色深濃,火光昏暗,她緊閉著眼眸,感覺到了有些微的緊張。

花蝴蝶的手離開了她的手腕,他的聲音懶懶地傳來:“果然是要死了,你們趕緊救人吧!”

南宮春深有一種感覺,他看出了什麼,而且他一定有了新的計謀。

啪啪幾下,身上的要穴被解開,南宮春深感覺全身的血脈都活絡了,自己又充滿了力量。

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好。

她覺得,若是她拚儘全力,也不是不可以逃脫。

一個長臉的繡衣西監摸著她的脈搏半晌,才遲疑地說道:“好像是中了毒。”

另一個圓臉繡衣西監肯定地說道:“沉舟毒。”

花蝴蝶朝他讚賞地看了一眼,笑了起來:“竟然有人知道我這毒,不錯不錯。這是我親手研製的獨門毒藥,天下唯有我能解此毒。”

然後,他笑吟吟地看著大統領:“如果我不給她解藥,不出半日,就會死。”

大統領看著花蝴蝶,似笑非笑,然後,他輕輕揮了揮拂塵。

“我們走吧!替咱家向丞相問好。”

擒拿南宋匪首自然重要,可是,若是他死了就再冇有任何價值。

所以,大統領放棄了。他帶著繡衣西監,轉身離去。

眼看著唯一的機會破滅了,任何人都會放棄,但是南宮春深絕不放棄。她掙紮著喊道:“非攻圖!我有南宋非攻圖,吳大統領,請你幫我獻給陛下!”

大統領停住了,花蝴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厲聲問道:“在哪裡?”

若是他找到了非攻圖,丞相一定會很高興。

“在……”南宮春深張大了嘴,眼球突出,開始抽搐起來,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南宮春深拚命咳嗽,咳了半晌,才緩過氣來。

她示意大統領靠過來,大統領朝著剛剛為她診斷的圓臉使者揮了揮拂塵,圓臉使者過去把頭貼在南宮春深耳旁,聽了片刻之後,點點頭。

然後,他站起來,走回大統領耳旁,又在大統領耳旁低聲耳語,大統領臉色凝重,吩咐道:“既然如此,那麼,就就隻好帶走她,繼續問了。”

忽然,林間傳來了陣陣馬蹄聲,兩列火把飛快地衝過來,為首之人,穿著深紫色長袍,氣度高華,容顏清雋,神態肅然,目光睿智冷酷,正是齊相宇文卿!

他身邊依舊站著個木訥侍衛,看起來極為普通。但是,所有人都知道,他是個絕頂高手。

南宮春深看見來人,細細檢視,看他到底是不是本人。

畢竟,在亂世之中,為了自保和迷惑敵人,每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會有幾個替身。

繡衣東監全體跪下:“恭迎丞相大人!”

今夜,兩大情報頭子一起出現,就是為了抓住南宋金陵衛大都督。

南宮春深看了一會兒,確定是本人。

因為,那種睚眥必報,又傲慢自負的氣質,舍他其誰?

可是,為何來得這麼晚?

她又想起了燕回樓,不由緊張起來。

宇文卿看著花蝴蝶,冷冷道:“穿好衣服,滾回去。”

花蝴蝶應了一聲,然後披著黑袍,在一個侍衛的攙扶下,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
如今,齊國兩大情報機構的巨頭都在,她已經被人扶起來,看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!”

然後,宇文卿吩咐道:“還等著乾什麼呢?把人帶走!”

大統領似笑非笑地微微斂衽而拜:“丞相大人,若是人就這樣給你帶走了,陛下要是問起我來,我該如何交代?還請丞相給我個麵子,讓我把人直接給陛下帶回去。”

看著他冷笑道:“看來,吳公公這是要永遠都躲在彩虹使者背後,如何能押送人犯?”

然後,他不再多話,而是對身旁的侍衛點點頭,那個侍衛拿出了一把弓箭,對準了大統領。

侍衛的聲音也極為普通,他說道:“聽說吳大統領身上有金絲軟甲,頭頂有寶石鐵冠,手下有萬紫千虹陣。在下想用這把弓箭領教一番。”

那是一把普通的弓箭,看起來很舊很重,但是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殺氣,兵器譜上冇有它的名字。

天下任何榜單上也冇有這個普通侍衛的名字。

可是,他們卻令人如此畏懼。

大統領看著那支弓箭片刻,臉色有些發白,然後,他晃了晃拂塵,下令道:“走吧!”

繡衣西監列隊,轉身,準備離開。

南宮春深忽然笑了起來:“誰都不能走。”

和大統領都隻來得及看她一眼。

鬆林間捲來一陣狂風,那風像是潛伏已久的猛獸一般,風過處,頓時人仰馬翻,樹枝折斷。

大風迷了眼,有些人被吹得飛了起來,根本無法看清楚麵前的路,隻能憑著本能抓住眼前所能抓到的一切。

身邊的侍衛一把抓住,就往旁邊的山崖滾去,大統領身旁的紅衣使者也立即將大統領送到山崖下。

忽然,大風裡帶著微微的藍色,閃著藍色的微光。

“藍迭香!”無數驚恐的聲音響起。

無數人開始屏息,然而,風實在太大,屏息了一會兒就破功。

那一夜,繡衣監和繡衣西監中毒者,數不勝數。

雖然,早已經拿到解藥,但是,此次的藍迭香已經重新加以改進,新增了新的配方。

繡衣監中能人無數,就算要解毒,也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。想來,這陣子是冇法大規模追捕他們了。

南宮春深冷笑著,她身上的穴道已經解開。

身上的毒也解了一半。

花蝴蝶還未走遠。

而且,他還身受重傷。

羈押她的人早已經被風吹走,她等這場風,等來,已經等了許久。

她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場風。

她需要有人幫她,將藍迭香的粉末放在上風口。

她最初朝著大統領說了兩句話。

“我想跟你走。”

“吳大統領,我聽說在齊國,可與爭鋒,獨有您。你是齊王陛下第二信任的人,我有些話想請您轉告給齊王陛下。麻煩大統領了。”

這兩句話不是說給他聽的,而是說給其中某個人聽的。

裡麵有幾個字,她略微變了音。

“走,大,鋒,毒,二,領。”

意思是,兩個時辰之內,會有大風,將毒藥放在鬆嶺間。

現在,她最要緊的事情,是找到花蝴蝶。

她冇打算趁亂刺殺和大統領,因為,就算是她冇中毒的時候,她也冇有必勝的把握。

何況,現在中了毒。

鬆林間的霧氣早已經被吹散,林中樹木被吹得四處亂飛,很多人被樹木刺傷活著刺死。

南宮春深在林間行走,她的衣衫很薄,她隨意撿起一領黑色的披風,裹在身上,打了幾個死結。狂風將披風扯成了一麵旗幟,她的長風被吹散,滿頭滿臉都是。

走了許久,她隱約看見有一個身影,同樣披著一領黑色披風,身姿輕盈,身材修長,緊緊抓住一棵很粗的鬆樹。

南宮春深朝著他走過去,右手的匕首漂移了過去,花蝴蝶驟然轉身看見她,躲開了匕首,卻已經用儘了最後的力量。

南宮春深用一根帶子,將他捆起來,又迅速點住他幾大穴位,匕首刺進了他的左肋,低聲道:“解藥。”

花蝴蝶眉頭緊皺,笑了起來:“你若是做了我的女人,我就給你解藥。”

南宮春深二話不說,匕首插進了他兩腿之間,鮮血染紅了□□,花蝴蝶慘叫一聲,險些昏死過去。

“好狠毒的女人!”

“現在,你再也不是真正的男人了,也冇機會再驗證了。”南宮春深把匕首在他身上揩乾淨了血跡,又放到他眼睛跟前,笑了起來:“我本就是壞女人,你現在才知道嗎?所以,趕緊把解藥交出來!不然,我就把你身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全都卸下來!”

花蝴蝶卻昏死過去,不發一言。

裝死!

南宮春深在心中冷笑一聲,然後,舉起匕首,在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亂戳。一時間,鮮血橫流,慘不忍睹,花蝴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。

然而,他卻一聲不吭。

南宮春深的動作慢了下來,她本想一刀捅死他。可是,就拿不到解藥了。

南宮春深站起來,看著他慘白如死的臉,忽然湊近他耳朵說道:“你知道,我們金陵衛裡有三十六種刑法,你想不想都嚐嚐?”

-宋定亂,跨三分之二,居九州之六,遐荒慕義,幽險宅心,因止馬而獻歌,托棲以成頌。天威既震,四海歸心,敢不革麵,順以從命!”寫完之後,南宮春深看完,在降表上吹了一口氣,看那淋漓墨汁化作那一篇字字切中要害的降表,心中有些忐忑,她又仔細看完之後,在倒數第二段後麵加上了兩句話——“大齊天王寬仁示下,恩澤降臣。古人雲,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。齊王如是也,天下由是背齊而棄宋。”南宮月夜負手而立,評點道:“這兩句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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