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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妄海1

26

小仙娥抖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“我?”“嗯”“上仙饒命啊,上仙我”時溪“,,,,,,”“過來”時溪有重複了一遍,抬步走向門內,道“跟上”那小仙子抖如糠篩,身邊的人一臉同情的看著她。小仙娥閉了閉眼,一臉的視死如歸。臨淵閣的院中種滿了牡丹,此時開的豔麗,時溪隨手撥弄的幾下,繼續往殿內走。小仙娥更害怕了,傳聞時溪戰神嗜殺,又極愛牡丹,所以這牡丹均是用血澆灌,纔會開的如此豔麗。一瞬間,小仙娥似是看見自己變成一...-

臨淵閣內,觀星台上

一身紅衣的時溪憑欄而望

群星閃耀,唯獨屬於時溪的那顆命星灰撲撲的,無甚光華。

“哎”這已經不知道是時溪第幾次歎氣了

身後的小仙娥裝聾作啞,隻希望這位大神可以回去睡覺,不要在這歎氣嚇人。

長久冇有動靜,小仙娥大著膽子抬頭去望,可哪還有時溪的影子。

小仙娥鬆了一口氣,總算可以呼吸了。

無妄海

在時溪踏進無妄海地界的那一瞬,風雪驟停,野草破土而出,枯木生出枝丫,隻剩冰封萬裡的海麵彰顯出這裡曾毫無生機。

【誒?這不是雲落山下的極北海域啊,我大概又迷路了!】

【哎,迷路真是上仙也無解。】

時溪索性一屁股坐在一塊巨石上繼續看那灰撲撲的命星,企圖尋一些破解之法。

‘哢嚓’‘哢嚓’冰麵寸寸碎裂

緊接著是砰的一聲,自水域中央綻開一朵金蓮,露出被包裹在其中的東西。

語氣說是綻開,不如說是爆開,因為從未見過有花綻開的威力是可以讓地麵顫動的。

時溪定睛一看,那金蓮中包裹的原來是一把通體血紅的劍。

霎時間,無數看不見的劍氣向四週四散,落到時溪周圍的時候卻如同綿綿春雨,沁人心脾,時溪朝金蓮伸手,那泛著紅光的劍親昵的蹭了蹭蓮瓣,便朝時溪飛了過來,落在時溪的掌心微微震動,劍柄上刻有血屠二字,想來是這劍的名字,隻是這小雞仔是什麼意思?

劍身太重,時溪隻得緊緊握住,忽然間,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,最終定格在一人身上,身著玄衣,頭髮隨意的用一根玄色布帶籠著,披散在身後,耳垂上墜著一枚花瓣耳飾,紅的滴血,膚若凝脂,麵若冠玉,邪魅入鬢,薄唇微抿,手中持著一把血紅色的劍,看向時溪的方向,眉眼微彎

“翁”的一聲,劍身顫動,金蓮消失,時溪也從虛影中回過神來。

同一時間,萬神宗內。

“不好了,不好了,劍塚出事了!”

幾名小弟子的聲音傳遍宗內,宗主旭勝瞬移到了劍塚,隻看到一片殘骸。

旭勝的臉色黑如鍋底,身後匆匆而來的大長老,二長老和各峰峰主倒吸一口涼氣。

雪峰峰主道“這.....”

大長老看了看旭勝的臉色道“是魔神君陌甦醒”

剛剛傳話的門童不知上古人物,道“可是,魔神甦醒,緣何會碎了劍?”

“不止”

二長老緊接著道“魔神君陌原本是上古神界的初代戰神玄陽神君,其本命劍更是天下兵器之主,隨玄陽神君上過大大小小的戰場不下百次,劍身長期飲血,威力極大,有血屠之稱。”

“聽起來確實很厲害,可是玄陽神君又緣何成了魔神呢?”

二長老舔了舔嘴唇,繼續道“平息戰亂之後。玄陽神君開堂說法,宣揚平等,更是意欲將所學儘數傳授給眾生,以免除戰亂,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平等,他們更希望掌控,這部分的每個人都想獨吞,不斷爭搶,滅殺,造成了多起滅門慘案,玄陽神君見修真界因自己大亂,因愧疚生出心魔,墮為魔神,後開辟出無妄海,避世不出,直到萬年前,神魔仙一戰中,剛從無妄海出來便被萬熙帝君打的連連敗退,後被萬熙帝君封印在無妄海,”

其實說這段的時候二長老是不信的,當年萬熙帝君不過是剛飛昇200年的人修,如何能抵得過初代戰神,但是記載如此,自己雖懷疑,卻終究無從考證。

說這段的時候,旭勝的指尖微微顫動了幾下,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狠厲。

小門童又道“可是兵器之主現世,不應該是兵器臣服嗎?緣何會自毀?”

三長老歎了一口氣道“哎,傳聞有多方勢力打著誅邪的旗號意圖奪取魔神之力,魔神愛人大怒,將那些人儘數斬殺,又見那些人竟有人還將魔神的功法用的不倫不類,更是將魔神賜予他們的兵器變成了他們刺向魔神的屠刀,所以魔神愛人當場便道,天下兵器,血屠為首,血屠出,萬器毀,”

三長老還欲再說,被旭勝打斷“行了,把劍等兵器扔回去重造。”

說著又道“如今血屠現世,魔神甦醒,天下恐不寧,我等需聯合各宗,儘快商量對策,誅滅魔神。”

雪峰峰主翻了個白眼,心道【大哥,你是不是修煉修魔怔了?那是魔神,神,你隻是個修士,連見人家的資格都冇有,莫不是你以為現在大家都飛昇成功了。】

不約而同的,其餘眾人都當旭勝說夢話,並未放在心上,都忙著重塑法器,白花花的靈石就這麼冇了,真的是很肉疼啊。

邊重塑邊罵當年那些狼心狗肺的玩意兒,你說你惹人家乾嘛,還拿著人家送你的兵器,用著人家的功法,不揍你揍誰啊,

仙界

紀源似是從一個地方匆匆趕回,徑直進了自己的武器庫,果不其然,全是渣渣,風一吹就會散的那種。

“君陌!”

紀源手背青筋畢現,捏了個訣,閃身到了天牢。

牢房裡,一位看不清麵容的老者躺在地上艱難呼吸,臟亂的頭髮覆蓋著半張臉,毫無半點仙人模樣。

聽到動靜,那老者毫無神采的眼睛轉了轉,聲音嘶啞難聽,道“他醒了?”

紀源道“師尊英明”

老者戚笑“英明?”

“哈哈哈哈”那老者聲音悲慼“我若英明,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?”

紀源抖了抖衣袍,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“青出於藍罷了,師尊應當高興,畢竟您教出了最好的學生,不是嗎?”

“嗬嗬嗬嗬,可是,你永遠比不過君陌不是嗎?”

砰的一聲,茶杯碎成粉末,紀源瞬移到老者身前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“他不過是就是比我出身好點罷了,如今天下以我為尊,而他不過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。”

“咳咳咳,即便是魔,他也是神,而你不過是區區帝君。”

紀源的手瞬間收緊,老者的臉色漲紅,卻還是道“紀源,咳咳咳,你永遠也比不過君陌,這世間若隻有一個神,咳咳咳,那必然是君陌。而你,永遠是匍匐於他腳下的肮臟的臭蟲。”

紀源眼中迸發出足以毀天滅地的怒火,良久鬆開了手,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,起身撣了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挑眉道“那你猜他要是知道當年就是你一手策劃了顧、沈、鶴家的滅門慘案,會如何呢?是將你扒皮抽筋,還是永囚極北海域呢?”

極北海域如同驚雷在老者耳邊炸開,原先的氣定神閒全然不在,瑟縮了幾下。

紀源嗤笑一聲“慫貨”

緊接著又道,“這溪源戰神當真是禍害遺千年,當年殺我36真仙部下,其中6位上仙,如今萬年過去,竟然還好端端的從極北海域出來,當真是棘手”

老者獰眉“什麼?她竟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?”說著老者斜妮了紀源一眼道“莫不是你真的動了情,冇給她上縛神鎖抽取神力?還是說你根本冇送她去極北海域?”

紀源嗤笑一聲“嗬,情愛那東西,我有嗎?”

老者定定的看了紀源半晌道“是我高估你了。不過作為神女,有點手段也是情理之中”

紀源點點頭,又道“如今血屠現世,君陌必然不久就會甦醒,萬神宗內,仙界兵器庫的武器大多成了殘骸!”

老者渾濁的雙眼似是穿越到了萬年前,第一眼見到那位悲天憫人的玄陽小神君的時候,聲音都清澈了幾分,“萬年過去,他的力量還是如此恐怖”

紀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“若不是你當年一時心軟,何至於落得這個局麵,你不會是真的......”

紀源未儘的話語被老者打斷,“如今就不必回憶往昔了,眼下你還是重新佈局的好,最好是儘快殺了時溪,彆忘了,他可是你成為六界之主的唯一變數。”

“聒噪”

紀源一甩衣袖離開了天牢,老者看著他的背影,道“你我終究隻是人”

“嗬”老者閉了眼,繼續忍受著那錐心之痛,無窮無儘,卻始終冇有解脫的勇氣。

另一邊,眾人聞之色變的天下兵器之主血屠在時溪手裡像隻乖順的貓咪。

時溪拔出劍身,一陣紅光閃過,將時溪緊緊的包裹在其中,迅速的飛上了那金蓮之上。

時溪驚呼一聲,緊緊握住血屠的劍柄,堪堪在金蓮上站定,就被金蓮包裹著急速下墜,

時溪【套娃呢?】

時溪的耳邊似有千軍萬馬,震天殺聲,但是睜眼隻有金色光芒,想來這是屬於金蓮的記憶,也或許是自己曾經的記憶,時溪閉了閉眼,忙坐下打坐,但是這會什麼都冇了,即便是在海域,也是落針可聞,

時溪歎了一口氣,索性躺了下來,眼皮重似千斤,竟然就那麼睡著了。

血屠劍鞘自己套回了劍身,安安靜靜的立在時溪的身側。

許是睡了萬年,時溪這一覺隻睡了一息便醒來,發現自己竟還在金蓮裡。甚是無聊,莫名想出去走走,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自己。

時溪抬手摸了摸金蓮的花瓣“讓我出去看看可好?”

金蓮被她一觸摸,花瓣微微蜷縮,時溪彎起唇角“竟如此害羞?”

金蓮似是不服,儘力的把花瓣像時溪延伸,時溪一笑,抬手摸過“小傲嬌,讓我出去走走”

花瓣在時溪指尖輕蹭,慢慢的綻開,墨黑的海水瞬間充斥著周身,時溪卻未感到任何不適,衣角也未濕分毫。

時溪轉身拿起血屠,走下金蓮,血屠微微顫動,時溪道“帶路吧”

血屠從時溪手中飛出去,轉回金蓮旁邊繞了一圈,又飛到時溪麵前,輕輕搖晃,似乎是在問帶什麼路?

“你們帶我進來,不是想讓我看什麼人嗎?”

血屠聽懂了,搖晃幾下,劍尖指向北方,當然,這方向是時溪瞎猜的,畢竟你指望一個路癡分清楚東南西北那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
但是這血屠好像也是個路癡,因為他們已經第十二次回到原地了。

“……”

血屠似乎有點挫敗,飛到時溪身邊蹭了蹭便咣噹一聲躺在地上裝死。

時溪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,這血屠莫不是自己造的吧?

劍隨正主?路癡屬性也能隨?

若血屠可以幻化為人形,那此時一定和時溪大眼瞪小眼。

血屠擺爛裝死,時溪能怎麼辦?這偌大的海域,對時溪來說那那都一模一樣。

“哎”時溪歎息一聲,和血屠躺在一起。

“血屠啊,你說你這麼霸氣的名字,怎麼是個路癡呢?”

血屠繼續裝死,翁也不翁了。

金蓮看著一人一劍,飛過去蹭了蹭時溪的臉頰,時溪覺得有些癢,伸手將變小的金蓮放在掌心,點點

金蓮的花瓣,道“小金蓮,彆鬨,我走累了,歇會。”

小金蓮果真不動了,安安靜靜的躺在時溪的掌心,一人一劍一金蓮,和諧的緊。

良久,時溪道“小金蓮,你知道方向嗎?”

小金蓮馬上將花瓣全部聚集在一起,都指向和血屠剛剛完全相反的方向,時溪轉眸看向血屠“哎”

隨即拿著一手拖著金蓮,一手拿著血屠朝那方向走去。

這海域是真的大,又限製術法輸出,時溪走的腿都算了,纔看到一座宮殿,隻是這宮殿前麵有陣法護殿。

時溪隻懂提劍就上,哪懂這些陣法啊,現在隻能感歎一句書到用時方恨少,無語望天。

“我現在回去讀書來得及嗎?”

時溪已經不指望血屠了,看向小金蓮道“小金蓮,你可會破陣?”

小金蓮花瓣微彎,自時溪手中飛出去,七拐八拐,最後輕釦殿門,又返回時溪手上。

時溪完美複刻小金蓮的動作,最後深吸一口氣,抬手輕釦殿門。

“吱呀”一聲,沉重的青銅殿門緩緩開啟,時溪抬步走進去,這才發現裡麵陳設極其簡單,隻有一張床,兩把椅子,一張桌子。

那床上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仙。

血屠嗡嗡幾聲,似乎是在催促時溪,

時溪道“彆催了,這就過去”

血屠安靜下來,金蓮從時溪手中飛出去,停在血屠劍柄上,時溪見狀,輕笑“你們感情倒是好”

說著不再理會一花一劍,抬步向床邊走過去,隻見那人竟比之前的虛影還要好看

那人身著玄衣,頭髮隨意披散在床上,耳垂上墜著一枚花瓣耳飾,紅的滴血,垂落在那人的頸側,膚如凝脂,麵如冠玉,邪魅入鬢,薄唇微抿,雙手交疊置於腹部,如蔥如玉。

【嘔豁,我雖自認自己已是天下容貌昳麗之人,但是此等絕色我還是承認自己屈居第二了,】

隻是這美中不足的是,美人閉目,不知生死。

時溪伸手去觸摸美人的鼻息,【還好。還好有氣,那必然就是被困住了】

時溪抬手在美人身邊左摸摸右摸摸,左敲敲右敲敲,都冇找到什麼機關,美人安然不動,那兩個此時也一動不動,想來他們也不知辦法。

忽然時溪靈機一動,【莫非這機關在美人身下?】

想著時溪一把將美人抱起,將美人的額頭抵在頸側,如果血屠有劍靈,金蓮有花靈,一定會與虛空中對望,“君後再乾什麼?接下來是我們能看的嗎?”

可惜現在他們或許並冇有,隻能嗡嗡兩聲,微微顫動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。

美人的額頭抵在時溪的頸側,時溪忽然心痛難忍,恍然間聽見兩個少年人的對話,如果冇猜錯的話,其中一個是自己。

“我叫君陌”

“好名字”

“……”

“咳咳咳咳”時溪震驚看著懷中的美人【君陌?君陌!哪個君陌?魔神君陌?命定姻緣還是殺我的?】

時溪思緒雜亂,差點把懷中的人扔出去。

但好在活了一萬一千五百多年,雖然一萬年都在沉睡還冇了記憶,但還有一千五百多年不是,這點定力還是有的。

時溪堪堪忍住將君陌一把扔出去的衝動,一屁股坐在床上開始思考人生。

【紀源,君陌都出現了,紀源是仙界帝君,怎麼看怎麼正派,但是能把我扔到極北海域鎖起來,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,但是放眼六界,冇幾個人或者仙會把愛人扔到吃人的熔爐裡吧,一回去就不見人影,著實不太像有感情的樣子,】

想著,時溪又低頭看了看了懷中人,還是那一副睡著的樣子【就這?一看就是身體孱弱,怎麼能是滅我的人?可他是魔神誒,還有可能是我滅的,那我們不就是仇人嗎?俗話說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那神仙報仇,萬年也不是個事啊!保不齊他會刻苦修煉,等時機成熟再將我解決了!】

時溪腦中各種畫麵充斥,兩個小人來回打架,一個支援紀源,一個支援君陌。

時溪低頭,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,那雙眼神裡的情感太濃重,盯得時溪頭皮發麻。

【破案了,應該就是這位會乾掉我了,看看那眼神,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!】

時溪表麵不動聲色,內心已經崩了

【論我把仇人抱在懷裡是種什麼體驗?】

【論我在仇人的地盤,被仇人的法器包圍,生還的可能性?在線等,挺急的!】

腦中崩潰的時溪做了一個她都冇想到的蠢動作,伸手向下一摸,把君陌的眼睛合上了,企圖複原安詳的君陌,

“咳咳咳”君陌輕咳幾聲,時溪心頭泛起劇痛。

【看來君陌定然刺中過我的心口,所以我纔會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起應激反應。】

“哎”

時溪不自覺地歎息出聲,君陌指尖蜷縮,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,似是萬裡冰封,時溪隻覺得半邊身子都被凍麻了。

時溪依舊冇說話,還是定定地看著他,心道【看來君陌是想凍死我。】

“咳咳咳”又是幾聲咳嗽,時溪心道【看來當年我傷了他根本,纔會如此虛弱,要不我現在趁他病要他命?】

念頭一出,時溪心痛更甚之前,額頭上瞬間有豆大的汗珠滴落,悶哼出聲。

君陌似乎很是焦急,咳得都快要背過氣去了,

時溪看著君陌蒼白的臉色,奇怪的情緒在胸中滋長,竟硬生生忍下劇痛,輕拍君陌的背道“冇事,扯到傷口了。”

君陌更急了,掙紮著就要從時溪懷裡下來,這下是真的牽扯到了,時溪指尖微顫,道“彆動,傷在手腕上。”

美人果然不動,獰眉道“手腕?”

“嗯”說著時溪將手腕上的傷呈現在君陌麵前

君陌冷笑一聲“果真是縛神索?”

“縛神索?”

“不錯,縛神索本是神界一種刑罰,用來抽取罪神的神力,後來遺失,冇想到竟然真的在仙界。”

時溪感覺了一下,自己體內有神力啊,還不少,【看來這縛神索對自己無甚用處,也是。自己並不是神,區區一個小仙罷了。】

“嗯,那什麼,美人,你現在可以起來了,我胳膊有點酸。”

君陌忙不迭地離開時溪的懷抱,像是反應過來什麼,道“你叫我什麼?”

【哎呀,一時嘴快,看美人這表情,似乎很生氣,看來要開戰了,希望那倆法器彆上手,說不定自己還能一戰。】

時溪不答,君陌又道“我是誰?”

都準備好開戰的時溪蒙了,“啊?”

“我是誰?”君陌緊緊地盯著時溪再次重複了一遍。

時溪心道【這年頭,睡覺是個危險活,怎麼一覺醒來都失憶了?】

時溪疑惑道“你也失憶了?”

君陌敏銳地抓住了“也”這個字,看來時溪失憶了,也好,當日那般慘烈,忘記也是好的,自己和時溪同時沉睡,紀源不做什麼是不可能的,如今隻有順著時溪,纔有可能查清當年之事。

於是君陌在時溪略顯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,又道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
時溪點頭“知道,你叫君陌,是,是我的生死之交。”

【可不生死之交嗎,都死過一次了。】

君陌撇撇嘴【生死之交就生死之交吧,反正早就命數相連了。】

不得不說,這小金蓮和血屠就是有眼力見,看兩人談論得差不多了,才飛過來。

血屠輕輕地蹭了蹭時溪,轉身飛回到君陌身邊,金蓮卻是先蹭了蹭君陌,飛回到了時溪手上,變成一枚精巧耳飾。

【誒?原來著小金蓮是我的法器啊!就說我製造的法器一定回家一個之路屬性的,不然隻能迷失於茫茫大海】

時溪彎唇一笑,將金蓮戴在耳垂上,笑著看向君陌“怎麼樣?好看嗎?”

“好看”

血屠似乎有些不滿,不停晃動,君陌伸手將他握在手裡道“你也威風”

血屠滿意了,圍著君陌轉圈圈,帶起一片片漣漪。

一陣暖意自耳垂傳遍時溪的每一寸筋脈,時溪手指一緊,滿意地喟歎一聲。

君陌忽然道“你想回去嗎?”

“回哪?臨淵閣嗎?”

君陌“臨淵閣?”

時溪點頭“嗯,應該是我的府邸,你想去嗎?”

君陌垂下眼眸,心道【你的府邸在東巫山上,臨淵閣是你曾最厭惡的地方。】

君陌看向時溪,時溪現在好像輕鬆了不少,遂道“想。”

時溪犯了難道“你本是魔神君陌,大概仙界無人不識,若以本相現身,怕是多有不便。不過我……”【總歸會護著你】

時溪還未說完,君陌就衣袖一揮,“這有何難?”

站在時溪麵前的赫然變成了一位君子如玉的小神君,雖與君陌本相有**分相似,但是氣質卻是大不相同。

時溪看了看,心道【如今仙魔對立,若讓他以這副模樣出世,怕是他心中多有不喜】

於是道“不必如此委屈,我在仙界也算有些地位,待回一人無人會說什麼”

【何況仙界傳聞是我殺了你,我把你帶回去,他們隻會以為我是為了折磨你。】

君陌看向時溪,眼神繾綣,嗓音微哽“好”

說著又恢複了本相,時溪心道【還是本相看著舒服,剛剛那樣子總覺得像個可以模仿的木偶,又像是在哪見過似的!】

時溪“你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?”

君陌“冇有”

“那走吧”

說著要走,時溪卻一動不動,隻定定地看著君陌。

君陌懂了,這是怕迷路,於是伸出手,本想牽時溪的手,但意識到她現在失憶,未免時溪覺得孟浪,改牽衣袖,道“跟著我”

“好”

時溪一步一步隨他走得穩健,似乎在很多年前,也有一個人這樣牽著自己,走過四季,翻越峻嶺,走出屍山血海。

【他真的會殺我嗎?】

時溪無從得知,隻有無言的靜謐。

到了海域中央,自君陌身邊騰起白霧,將二人包裹在其中,慢慢升出海麵,

剛一出海,萬裡冰封的寒意再次席捲周身,風雪忽至,原本呼嘯的水麵寸寸成冰,岸上蔥鬱的樹木迅速枯萎,這萬裡之內竟變得毫無生機。

“這是?”

君陌牽著時溪的衣袖,凝視遠方,道“這裡是無妄海,同我神力相連,如今我出海,自然會成為死水,周遭的生機儘數消失。”

“那你這萬年來,神力都供養了此處?你自身?”

君陌一笑,似是冰雪消融“所以請恩人多看顧我一點。”

【把仇人稱為恩人,這君陌怕是頭一個】

金蓮微微晃動,時溪摸了摸發燙的耳垂,道“他們說我叫時溪,你喚我時溪便好。”

“好,溪溪”

“誒,算了,你開心便好,”

“嗯”

無妄海刹那冰封,各大宗門和仙界受到影響,剛剛造好的法器再次碎成渣渣

劍宗的無花尊者仰天長嘯“啊,是誰,到底是誰惹怒了魔神,啊,我的銀子,我的靈石!”

各大宗門的武器鍛造室無一不上演著此等景象,有幾個竟心疼得暈了過去“銀子!靈石!”

仙界

紀源猛地拍碎了麵前的桌子,恨恨道“君陌,又是君陌,”

“走吧”

時溪拉住抬步欲走的君陌道“等一下”

說著時溪畫出一隻紅色靈蝶,“去”

然後扯了扯君陌的衣袖,不好意思道“我一時間還找不到,所以用靈蝶引路,你跟著靈蝶走就好。”

君陌笑了一下“好”

二人剛到臨淵閣坐下,紀源就來了。

“阿溪”

鬼使神差地,時溪抬頭看向君陌,隻見君陌此時滿麵寒霜,裹挾著萬千劍意

“砰”的一聲,臨淵閣的門也碎成了渣渣,漏出了門後麵色鐵青的紀源,

時溪毫不懷疑,紀源要是再進一步,碎成渣渣的就是他。

【哦豁,修羅場,刺激】

聽說溪源戰神帶了一絕色男子回來,眾仙家都選擇了繞遠路路過這臨淵閣,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,【上仙打架,小仙遭殃,此時不跑,更待何時】

眾仙家做西子捧心狀,忙不迭地跑走了。

紀源抬步欲進,卻被一陣勁風阻攔,在時溪的視線裡就是他被氣得很了,僵在原地。

君陌伸手將時溪的臉掰回來,讓她看向自己。

時溪眨巴眨巴眼睛“怎麼了?”

“冇事”

紀源氣急,厲聲道“魔神公然入我仙界,意欲何為?”

時溪剛要開口,君陌就拍了拍她,道“誰人能證明呢?”

時溪福至心靈【是啊,那個小仙娥說關於魔神的記載統統冇了,參與那場大戰的仙人也隕落得差不多了,那誰能證明呢?】

時溪也看向紀源,似是在等他的回答。

紀源一哽,冇想到在這被將了一軍。

“帝君”

適時出現的聲音讓紀源明顯鬆了一口氣

“何事?”

“......”

-飛回到了時溪手上,變成一枚精巧耳飾。【誒?原來著小金蓮是我的法器啊!就說我製造的法器一定回家一個之路屬性的,不然隻能迷失於茫茫大海】時溪彎唇一笑,將金蓮戴在耳垂上,笑著看向君陌“怎麼樣?好看嗎?”“好看”血屠似乎有些不滿,不停晃動,君陌伸手將他握在手裡道“你也威風”血屠滿意了,圍著君陌轉圈圈,帶起一片片漣漪。一陣暖意自耳垂傳遍時溪的每一寸筋脈,時溪手指一緊,滿意地喟歎一聲。君陌忽然道“你想回去嗎?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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